他拉着她的衣袖,包起她的手腕,小心翼翼用指尖将研磨细碎的药泥敷在她白日的伤处。
“阿姐今日告诉我,草药比舔舐管用,我都记着呢。特意跑了两座山,找了这些药草。”
谢扶玉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你来的当真及时,再来晚一些,伤口都要愈合了。”
说着,她的目光落向他的手腕。
“怎么不给自己敷?”
他的目光专注而认真,吐出的气扫在她的手上。
“先给阿姐处理好,再来顾着我自己。”
“你能行吗?”她将信将疑。
“肯定行。”他毫不犹豫回答。
若说给她处理伤口时叫一个耐心细致,给自己,便是极尽敷衍。
谢扶玉眼见他还算麻利地给左手上了药,轮到右手时,便更加草草了事,心一时软了软。
“罢了,我来吧。”
她接过药碗。
烛火的暖光映着她的脸,为她平日一向恣意的神情添了丝柔软。
她似乎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却似乎又格外敏锐。
不论如何,这些时日的生活,他很欢喜。
“阿姐。”他下意识轻唤了一声。
“嗯?”她细心地为他包好纱布。
“你其实挺好的。”
“不要同我说这个,我们可不是那种互夸好人的关系。”她脱口而出。
江陵识相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