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 她不禁有些羞愧。
她混迹世间这么些年,什么话本没买过?什么秘闻没传过?
怎么可以带着成年人的龌龊思想,去揣度一只纯情的小狐狸。
可她越是往这方面想,越是不自觉地放大了对他的感知,在细节处,便显得越发敏感。
她面上仍强装镇定,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耳廓已经攀上了些许红意。
江陵起初只是想为她疗伤,可鼻息间充斥着独属于她的气味,口中津液与血腥气揉杂黏连,令他莫名开始有些燥。
他不自觉地加深了唇舌的力度,想将心间的躁驱逐出去。
狐狸到底是嗜血的动物,他说不出眼下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是在品尝美味?
还是什么别的欲望?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在逐渐放空,心跳得也更快了些,甚至神智也不大清明。
眼前的人,是他想要陪着的阿姐,而他的唇舌正在她的指间游离,耳尖仿佛燃起了妖火,有些烫。
最后,他的牙抵着她的肌肤,轻轻地咬了一口。
“好了。”
她猛地抽回手来。
其实,他很有分寸,她一点不疼。
但她总觉得这样的举动,沾着些不可描述的意味,倒像是……在调情。
怪怪的。
她逃也似的回了山洞,把他一个人丢在原地。
江陵立在原地出神,双手下意识地摩挲着袖子,不知站了多久,终于后知后觉地走到河边。
河底的鱼一见到他,便和见了阎王似的四散奔逃,他也无心去理,只掬了把水,猛地泼在脸上,试图给狐耳降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