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很平静,但细听之下,又隐约有些委屈。
盛洵似是愣了下:“你以为自己在做梦?”
盛鸢重新仰起头:“难道不是吗?”
——又是一阵寂静。
盛洵眼睫稍抬,背光而站的姿势,令他面部的神情看起来很模糊。
他垂目看着她,停顿了几秒才沉声道:“所以,梦到我,让你害怕。”
他讲的是陈述句。
盛鸢瞬间睁大了眼:“不是。”
盛洵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盛鸢抿了抿唇,说:“我怕我惹你不高兴,你就走了,下次再也不来我梦里了。”
她说着,忍不住又抬起身子去抱盛洵,声音轻轻软软的,仍旧是用那种很平静的语气说:“你不知道,我很少梦到你的,今天梦里的你,是我这么久以来,梦到的最温柔的一次。”
她抬头看着他,得寸进尺地问:“盛洵,你能不能以后每次来我梦里,都这么温柔?”
她眼巴巴看着他,神情渴求又小心。
头顶昏黄的灯光落在她眼里,好像一颗一颗小星子,亮晶晶的。
盛洵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嗓音沉下来:“不行。”
“……”
这个回答似乎在盛鸢的意料之中,只是短暂的失望后,她悠悠叹了口气:“我就知道。”
盛洵被她这副认真的模样逗笑,忍不住问:“在你的梦里,我这么坏?”
“哎。”盛鸢幽怨地瞥他一眼,“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