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倬愣了下, 脸上戾气未减。
侧身瞄向车里的男人,赞同说:“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学校里吗?”他犹疑地蹙起眉。
听他们这样讨论, 刚才凶巴巴的女人转转眼珠。
立即关上车门,岔开话题说:“怎么,你还想打我吗?”
“你这种人就该关进少教所,好好管教管教。”
本是倒春寒的日子, 她却只穿了身职业装。
上身修身白衬衣单薄黑西服,下本身黑色半裙, 还踩了双细跟恨天高。
没说话前, 像个知识分子, 一说话三人脑海中齐齐浮现出菜场吵架的大妈。
“操,算你今天撞枪口上了,劳资本来心情就不好,你老老实实道歉就算了, 竟然还挑衅!”
祁倬咬着牙咒骂一句, 手恨不得指在女人鼻子上。
想到他上次被罚跪一夜, 乔汐眼皮一跳。
忙伸手拉住他, 打算息事宁人,“祁倬,算了。”
“什么算了,你差点受伤,她还倒打一耙, 这事没完!”祁倬仍指着女人骂骂咧咧。
贺知许视线冰冷,从晦暗不明的车窗转移到女人身上。
按她穿衣风格来看, 头发本该梳得光洁一丝不苟,此时却稍显凌乱。
领口微敞, 脖颈上隐约可见斑驳痕迹。
他不是小学生,大概明白女人气急败坏是想掩盖什么。
冷嗤一声挪开目光后,他将刚才受伤的手藏在身后,用另外一只手去捂乔汐眼睛。
乔汐正准备转过身,好好劝祁倬,没防备微暖的手指突然覆在她眼皮上,眼前顿时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