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铭快速瞄了眼段寻，又低下头，齐燃走过去低声给段寻说了余铭想死的事。

段寻微愣，径直走到余铭身边，顿时，他们周围的人开始四处找出口。

“你想死？”

余铭把脑袋埋进膝盖里：“对不起。”

段寻拍拍他的后背：“总要有个理由。”

过了很久，余铭把在这里所做的坏事都说了一遍，又重复道：“对不起，我不值得你救。”

“想到了。”段寻看余铭惊讶抬头，失笑道：“这有什么可难猜的，你本来就胆小，刚开始甚至连机甲都不敢开。”

“你可能不是个合格的预备军人，但你是帝国的人，所以为了活下去，委曲求全，也没什么。”

“这只是段令你不开心的过往，等回到帝国，把这段经历忘了，以后你还是余铭，你会过得很好，很快乐。”

余铭抱住段寻的胳膊，明明面前这个人比他看起来还要瘦弱，但段寻总能用最真挚的语言打动他。

这是语言的力量。

余铭哭泣道：“我怕，我怕所有人都厌恶我，我是一个胆小鬼。”

“胆小鬼也有人喜欢。”段寻轻抚他的后背，“我就很喜欢。”

余铭擦干眼泪：“段寻，谢谢你。”

段寻摇头：“你要感谢你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和未来。”

十一个人在这里待的逐渐暴躁，段寻一直坐在温泉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顾戎又站在他身后时，段寻看他一眼，相视而笑，心情莫名轻松了些。

再低头，段寻心神一动，底下的好像不太对。

一阵轻微的响声从温泉处传过来，段寻离得近，听的最清楚，是机械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