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你也敢说出口?”走到马前的萧韫,神色凝重地回头,摇头制止了段书锦继续说下去的举措。
段书锦不服气地瞪人,唇嗫嚅两下,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
他都忘了萧韫忠义坦荡,后来他哪怕逃出都城奔赴边疆,亲眼见到了麾下十万将士的惨状,仍旧不愿只身逃生,苟活余生,而是回到重重杀机的都城,亲口问一问景德可有悔,哪怕为此丢了命。
直言相谏不行。他得想个别的法子。
段书锦正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一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将他腾空抱了起来。
骤然的腾空感让段书锦惶恐,双手下意识在空中乱抓,最后紧紧抱住了萧韫的脖子,双腿也盘在他腰间。
“干什么干什么,总不能因为我说了一句话,你就要谋杀亲夫!”段书锦微闭着眼,脸色涨红,大声发泄不满。
“乱说什么。抱你上马而已,如何就谋杀亲夫了?”萧韫抱着人颠了颠,手不轻不重在他屁股拍了两下,这才将他送到马上。
反应过来刚刚萧韫做了什么后,段书锦浑身都不自在,总感觉他灼热的手掌还抚在臀上,脸色不由得越涨越红,恍若娇艳欲绽的花,长睫更是轻轻垂下,不停在空中乱颤。
贝齿咬住下唇瓣,段书锦羞愤地把头扭到一边,不肯理人了。
萧韫见了他的反应发笑。他如今这般纯良,倒显得一切都是他的错了,可当初搞霸王硬上弓,非要拉着他厮混一整夜的人分明是段书锦。
究竟是哪家养出来的公子,正经时可做天上皎月,林中青竹,清隽出尘。不正经时又能化骨为水,软得一塌糊涂,将人勾得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