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战事吃紧,神鸢营刚刚接到其他战线传来的消息,夷人骑军生猛,势如破竹,燕朝军队几乎抵挡不住。
若是神鸢军再不出兵直捣夷人部族,生擒夷人达那,只怕燕朝会失去一座座城池。
好在若河河面已完全凝结成冰,飞霜和沉鱼亲自上去踏了踏,确认了冰面的牢固性。神鸢军随时可以踏冰北上,痛杀夷人。
军中氛围一时紧张起来,萧韫忙得脚不沾地,段书锦一连三天没有见到他。
这天夜里,他躺在床上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睡意时,小账帘子忽然被从外面掀开,投进大片如水的月光。
段书锦立刻睁眼,将手探进枕头下摸到萧韫给的匕首,警惕地看着来人。
“是我。”满脸疲色的萧韫在看见段书锦的瞬间,如同被拂走所有不堪情绪一样,唇畔露出一个纯粹的笑意来。
他二话不说走到床榻前坐下,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把段书锦抱住,头搁在他颈窝上,小心蹭了蹭。
段书锦没见过萧韫这般依赖的样子,所以更能猜出他心中那根弦绷得有多紧,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顿时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任萧韫靠着他放松。
“想你。”靠了许久,萧韫懒散地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十分坦然说出这近似诉情的话。
段书锦脸颊红了一瞬,耳垂瞬间变烫,鸦羽似的长睫更是抖个不停。
许久他终于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磕绊道:“也想你。”
“战场上刀剑无眼,伤人无情。我想把你留在若河驻扎地,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