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锦每说一句话,萧韫手就颤一下,到最后他的呼吸完全乱了,猛地伸手把段书锦抱进怀中,箍得死死的,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血中。
“我没有要你死。我不要你死,小锦。我要你好好活着。”
“我能怎么办,萧韫?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先丢下我一个人的。”段书锦声音带上哭腔,气息不顺,整个人都在发抖。
萧韫察觉到他的颤意,忙伸手替人拍背缓解,却无济于事。
萧韫从段书锦身前退开,仔细察看他的状态,才惊觉段书锦颤抖不止可能是心在作祟。
他一咬牙,环顾四周,忽地看到了那把被人遗忘的匕首。他眼眸当即一亮,单膝朝段书锦跪下,手搁在他膝上,摆出臣服的姿态。
“你……你做什么?”段书锦发着抖,想拉萧韫起来,萧韫却按住他手腕,跪得端直。
“三百多年前,景德在位时,奢靡之风盛行。那些王公贵族为了昭显自己的地位,身后往往奴隶成群。为了证明这奴隶是自己的,他们还发明了一种刑法,叫黥刑。”
“用的是尾指粗的银针在脸上刻字,再用特色的青色染料染色,这印记便一辈子消不去。”
“小锦既然担心我会丢下你一人,今夜不如就用这把匕首,在我身上刻下一样的印记,以示我为你的所有物。”
萧韫说得认真,段书锦却是瞪大了眼,气得脸颊通红,不可置信骂他:“你疯了不成?这是陋习,是耻辱,我如何能留在你身上。”
萧韫并不理会他,而是抓着他的手捡起那把匕首,随后缓缓转身,伸手解开了所有衣衫,露出精壮但伤痕颇多的脊背。
“好,萧韫。你非要留下我的印记是吧。”被逼着的段书锦发了狠,俯身一口咬在他肩头,逐渐用力,并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