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段书锦躺了一天一夜才醒,醒来后他连一口水一口饭都顾不上吃,就扭头直视床边守着的萧韫。
他满心疑惑,有太多事要控诉,但到了最后,他只弱弱问出一句:“宫宴上你看到了什么,才戾气横生?”
萧韫眸光闪烁,垂眸避开段书锦的目光,没说真话也没说假话:“我想起了一些生前的事,控制不住心中仇恨,才又成了鲜血横流,戾气缠身的恶鬼。吓到小锦了。”
“没吓到。你后来不跑,被困在宫中才是吓到我了。”段书锦摇摇头,脸色依旧苍白,一回想起宫中的事,他就忍不住后怕。
“我不想你因为我成了被冷落的臣子,背负上骂名。他反正奈何不了我,就算困住我又能如何。”
萧韫既是真的担心段书锦,又想试探寂空的深浅,这才束手就擒,哪知寂空这秃驴藏得够深,根本没出手,反而是小锦被他连累得差点拔剑自刎。
想到段书锦抬剑抵在脖颈上的画面,萧韫眸光顿时一冷,轻轻扼住段书锦后颈,轻声警告:“下次不许用剑对着自己。”
“你也不许小瞧寂空这样的僧人。”段书锦气鼓鼓推开他,跟着开口教训人。
两人相处和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隔阂从未出现过。
在萧韫怀中待了半响,段书锦忽然想起宫宴上发生的事情,顿时神色一凝,顾不上穿鞋袜,就光脚踩在地上来到案台前。
好在府中燃了地龙,地面不至于冰冷伤人,萧韫皱了皱眉,到底没开口让段书锦把鞋袜穿上。
“乌尔木要林玄泉贴身保护,意在杀了他,让燕朝要发兵征战时无将可用。林玄泉可有受伤?”段书锦抬眸问跟过来的萧韫。
他当时一颗心都放在萧韫身上,担心萧韫被寂空除去,根本无心牵挂其他,自然也就没注意到林玄泉到底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