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萧韫哑声留下一句话,便三两步从城楼走下去,径直找到苏拯留名字参加武宴。
苏拯不知道眼前这具身体里已经换了人,以为段书锦起了玩心,或是受了刺激,要在武宴上胡闹。
眼前人的人是个病秧子,还不通武艺,苏拯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放他进围场,任他和那群五大三粗的武臣相争。
“段世子,你还是别和我开玩笑了。”苏拯讪笑,寄希望于萧韫只是玩闹,但他见萧韫神色认真,不似作假,心中越发没底起来。
“我向来言出必行。”萧韫冷冷睨人,他虽然没表露任何不满,但他久经沙场,眼神早已淬炼成锋利的刀刃,轻轻瞥人就能带来莫大的压力。
苏拯被这眼神吓住,嘴张了张,最终什么话都没说,但也始终不肯记名字,两人就此僵持起来。
桌上燃着的香一寸寸掉落灰烬,萧韫抬眸看了下围场上已经骑上马,背上弓箭,蓄势待发的一众武臣,然后又瞥到了围场外拴着的没人用的马匹,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苏拯正疑心一向执拗的“段书锦”为何没了动静之时,萧韫忽然拔腿冲向马,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夺过弓箭筒,大腿夹住马腹,猛地冲向围场林中。
他骑马的速度极快,众人还来不及看清他是谁,他就消失在林中。
武臣虽然疑心为什么时辰没到就有人闯进林中狩猎,但也担心自己落后,紧跟着冲了上去。
一场策划好的武宴就这么提前开始,而苏拯只能眼睁睁看着始作俑者闯进围场中,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的脸已经完全白了,冷汗顺着后背一点点往下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官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