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乌尔木此举不简单。谁也不点,偏偏指名道姓要燕朝抗夷最为出名的两名大将。他看似城府不深,敢做出在街上纵马伤人,举鞭伤人的蠢事,将夷族王室等人放入我们眼中,让我们有心防备和监视。”
“但他恰恰也利用了我们的警惕,将段成玉和林玄泉讨了去。这样一来,究竟是我们算计了夷族王室,还是他们算计了我们,已经分不清了。”
段书锦语气沉重,仿佛已经预测到夷族王室的狼子野心:“已进冬日,夷族天寒地冻,土地稀薄,种不出什么粮食。他们会借此发兵燕朝吗……”
“战争来了,有段成玉和林玄泉操心。就算夷族真的有异动,那也是你们皇帝该操心的事。”萧韫捏了捏段书锦有肉的两侧脸颊,打断他忧心忡忡的沉思。
段书锦不高兴地瞪他,抬手拍开他作乱的手掌:“我为臣子,上为君分心,下为民担忧。这些事怎么同我无关?”
萧韫虽说让段书锦不要操心国家的事,但当他真的说出这番话时,他眼中不免滑过赞许之意。
他顺势在段书锦身边坐下来,伸出手掌将人腰身扶住,揽进怀中,头则搁在段书锦肩窝上。
“我的小锦原来还心怀家国百姓。”萧韫埋头在段书锦发顶低笑,闷沉的笑声如同羽毛挠人,一路痒进段书锦心里。
只是笑着笑着,萧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畔的笑意凝滞住,眼中闪过阴郁之色。
段书锦没注意到这些,只笑着反问:“那你呢?为人时是不是也心怀家国?”
“你忘了我说的?我是奸臣,只想着怎么杀了皇帝,让国家大乱。”
段书锦听不得萧韫这些胡言乱语,猛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伸手去捂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