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极致,冷汗涔涔的乌尔木已无力同杂使太监们争辩,他惨白着一张脸,气息微弱,任由这些太监搓弄他的身体,搓红了一层皮。
等到终于被洗干净,换上华贵衣袍,抬上轿撵后,乌尔木刚准备歇一口气,轿撵就快速颠起来。
乌尔木被颠得前仰后合,后背狠狠撞在车厢上,疼得脸颊又是一白,俯身干呕。
他忍着痛拽开帘子,放声怒骂:“你们这群狗奴才是想掉脑袋吗,抬个轿撵都抬不好。等见了你们陛下,我定要他砍你们脑袋。”
“乌尔木殿下说笑了。”杂使太监古怪应了一声,而后当着他的面又是把轿撵大幅度一颠,“咱家抬轿子这么多年,手可稳着呢。”
乌尔木不知道这些杂使太监是存心折磨他,还是奉了昭明帝的命折磨他。若是前者,他必定要让昭明帝把这些人杀头,若是后者……他定要传信让父王出兵燕朝。
一路颠簸摇晃,轿撵终于进了宫门。去御书房的这段路,杂使太监假意上前来扶乌尔木,却被他一把推开。
见乌尔木宁肯一瘸一拐,让身上伤口崩裂,血丝染脏衣袍,也不肯被人扶一下。杂使太监们古怪笑了一下,就当真退到一边,看笑话似的看乌尔木走路。
乌尔木在司礼太监德全通报后进了御书房,立在殿中的乌甘孜听见动静回头来看,见自家殿下神色苍白,两股颤颤,站都站不稳的孱弱模样,心切地上来扶他。
“参加燕陛下。”乌尔木靠着乌甘孜,合手行了礼。
景仁眸光一闪,似乎并不在意乌尔木没有行大礼的无礼举动,笑道:“早闻夷族四殿下天生神武,恣意潇洒,宛如天神下凡,最得夷族达那喜爱。今日一见,殿下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