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段书锦讨好背后的疏离害怕,萧韫依旧不爽起来。
他抓着段书锦手腕的手紧了两分,直到对方痛哼出声,他才松开手,神色不虞道:“萧韫。”
段书锦反应了一瞬,才想到萧韫是他的名字。
韫,宝璧美玉。倒是个好名字,便宜了这个恶鬼。
心底想的东西,段书锦一点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移到床边,快速躬身套上鞋子,像个随时伺候在一旁等待召令的小侍从,眼巴巴道:“萧萧大哥,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萧韫坐在床榻上,冷淡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段书锦被这一眼看得后背发凉,腿肚子直打颤。
他看了看萧韫还在往下滴血,把锦被都染红的黑衣,自作主张道:“不如我给你烧件衣服吧。烧衣服你能收到吗?”
萧韫还是没说话,只是看他的眸光越发深邃,甚至多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他死时虽才二十又二,却合族尽亡,亲人尽数死在他前面。
甚至他的至交好友、带领的一兵一卒,都被人算计,惨烈而死。
而真正被人忌惮的他却是死里逃生,多苟活了三个月,才被凌迟于城门前。
所有与他有关系的人都因他而死,他死前是孤家寡人,死后是孤魂野鬼,无人为他扫冢焚香,献上祭品,他怎么会知道烧掉的东西会不会到他手上。
段书锦看着身上气息越来越冰冷凛冽的萧韫,就知道他问了一个找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