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梁渠才终于给出了他的回答。
在大庭广众之下,气急败坏地。
唐秋水有些不知所措地转过头,发现梁渠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检票机口,专注的目光如暗涌的深水,疯狂朝她的方向漫过来。
无言对视几秒,唐秋水听见有声音催促:“杵这干嘛呢,别挡道行不行。”
后面的人一脸不耐烦地挤过梁渠走上来。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梁渠这个行为无异于阻碍交通出行。唐秋水着急地喊他一声:“先进来呀。”
梁渠这才回过神,刷手机进了站。
唐秋水新搬去的公寓坐二号线直达。不比清闲的四号线,二号线中间设有几站大的换乘点,出了名的拥挤。车门一开,人潮汹涌;车门一关,水泄不通。
唐秋水和梁渠现在就被挤到了角落里。
本来想趁着坐地铁的十来分钟缓一缓的,这么一来,唐秋水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了,她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
因为梁渠和她挨得实在太近,举目可见,触手可及的距离。哪怕没有像上次那样的肢体接触,他的存在感依旧强烈得令她无法忽视和回避。
从进站到抵达,细算下来也不过二十来分钟,唐秋水却觉得这段时间特别漫长。
好不容易听到了车厢内的到站播报,结果出站之后还得走好长一段路,还要穿过北山公园。
唐秋水之前来过几次北山公园,不过都是在白天,晚上的北山公园她还是第一次见。公园入口的墙面上镶着一块大电子屏,屏幕里好几个广告来回切换着,或雅或俗,五光十色,在黑暗中闪烁溢彩。
借电子屏的光,前面有个大爷正弯着腰在地面上写字。他以水滴为笔,夜色为墨,想到什么写什么。字迹大气磅礴,隐有名家风范,吸引了一群人围观。
唐秋水和梁渠越过人群,肩并肩往公园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