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礼后兵,直接给他们的行为定性——
违法,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
对面二人默契侧过头来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梁渠继续:“现在新的业委会已经成立。据我所知,崇城不乏新一届业委会起诉上一届业委会成员要求移交印章资料,并获得法院支持的案例。”
他把警告的话说得很委婉,可又精准表达出了他想要传达的言外之意。意思是,要是你们执意不配合把东西交出来,就等着新业委会去法院告你们吧。
唐秋水默默垂头记笔记,学习这种说话技巧。
眼看对面两个代表面露动摇之色,居委工作人员趁热打铁:“是啊是啊,既然都同意换届了,你们肯定也要配合人家新委员工作的是伐?”
对面二人沉默片晌,男代表回答:“我们现在还不能做出任何决定,得回去问过其他几位委员的意见。”
毕竟他们只是代表,就像律师一样,是当事人的授权代表。可即便是特别授权,在做出撤诉、调解等重大决定之前都要先听取当事人的意见。
梁渠微笑着点头:“应该的。”
约谈结束,两个代表走后,梁渠留下来和居委工作人员寒暄了几句,说了些让她们放心之类的话,便带着唐秋水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外面太阳晒得厉害,唐秋水担心脱妆,从包里掏出了遮阳伞。
结果才刚撑开,就意识到哪里不对,她自己一个人打伞让老板晒太阳是吗?可是,可是她又没办法邀请梁渠和她共伞。一来她的身高不允许,总不能让梁渠来打。二来一起打伞这个行为也太亲密了,两个人会靠得特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