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滕怡静在微信里给她发来了两张图片,一张是要求街道公开谅解协议的申请书,另一张是街道出具的答复函。
滕怡静和梁渠,仿佛两个说书人,一前一后地跑来对她讲同一个故事。因为立场不一样,听起来像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梁渠继续往后说:“街道那边答复不予公开。”
-原因是申请公开的信息属于国家秘密。
“因为申请公开的信息属于国家秘密。”
-这不是纯属扯淡吗?骗鬼。
“这不是有理有据吗?还闹。”
-我一定要起诉。
“准备应诉吧。”
同时候,一间办公室里有两道声音在说话。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一个说死刑,一个说无罪。
而唯一的听众唐秋水,就像一块被控辩双方夹在中间来回捶打的沙包,被锤到大脑宕机,全无辨明真伪的能力。
梁渠还在持续输出,越说越激动。直到瞥见呆立在一旁的唐秋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暂停下来朝她问:“你住的小区叫什么来着,我记得是不是也在冠圆路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