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乏得厉害,走路都提不起精神,仿佛灵魂出了窍,总是空落落的。
没回话,径直朝里去。
外婆闷头给做好的牛轧糖分装,余光瞥见他往阳台去了,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我糖做好了,你明早出门给微微送去一袋。”
许是怕他忘了人,又补充一句,“就隔壁楼,你那校友,以前咱们送过饭的。”
沈熠驰想都没想,“不去。”
“……”
他曲腿坐到阳台上,指尖拨弄鸟笼,懒散到了极致。
“大黄呢?”他漫不经心问了一声。
“不知道。”
因为被拒绝,外婆语气十分不悦,甚至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十天有八天不在家,吃的比谁都肥。”
她抬眼瞪了沈熠驰一下,“好端端的取个狗名,还真是随了主人像个野狗。”
“……”
瞧瞧这老太太,嘴比刀子厉害,动不动就要人身攻击。
翌日清晨,沈熠驰黑眼圈依旧。
老太太记仇心重,瞧见了也只是冷哼一声。撇着嘴睨他,眼神好像在说,让你不给送糖,活该失眠睡不着觉!
沈熠驰无奈笑笑,也懒得斗嘴。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好像丢了魂,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脑海里突然浮现起钟继臣那副嘴脸,难不成真是“大姨父”降临?
这念头蹦出来的第一秒,沈熠驰果断扼杀。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