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微冲这位同事兼初中同学笑了下,而后把检查好的试剂瓶摆上铁架, 顺手解开身前的纽扣, 白大褂脱下来,只剩一件贴身的打底衫。
她解开脑后的发髻,甩起头发, “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还有两分钟下班,也难怪她这么问。
姜栾樱的视线仿若被她那优美线条给吸住了, 吞着口水, 提到为什么来单位又不免撇嘴, “领导让我送文件。”
她撑上手边的桌子坐上去, 观赏安微在镜子前捋头发, 没所谓的闲聊起来, “这是要干嘛去?”
平日里寡淡如白水都清透得迷人, 今儿虽也谈不上精心打扮,但就这么不经意地拾掇着也不免让人起疑,必定是有节目。
“相亲去。”安微耸了下肩,实话实说。
姜栾樱嘴角不可控地抽了一下,无奈摇头,“真搞不懂你,学历高颜值高,干嘛非得回砚城这么个小研究所啊?”
见安微打理结束,她也从桌子上跳下来,打算一起出门,“就算不在国外待着,好歹也是去北城,凭你这条件,大款不是随便挑?”
安微从衣架上取过外套,一件杏色风衣,收腰款,下摆微敞着,有那么点儿知性的意思。偏是那领口,荷叶般设计,巧妙的中和了其间的古板。
姜栾樱静静端详着,有点想不出这姑娘从前的模样。
其实安微在外貌上没多大变化,大学假期时两人还碰过面,小小美人坯子长开变成小美人坯子,眉目间还是温温柔柔,只不过放大了一号。
现在离那会儿也就三四年时间,怎么感觉摇身一变都快叫她不认识了。
同样的一样脸。
许是瘦了?许是衣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