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懒洋洋地插话:“所以清酒你是对我多有不满咯?”

清酒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眉眼弯弯,艳红的眼尾都折进了皱纹里:“怎么会,不过是饮茶的习惯不同罢了,如果在下有所不满,安德卜格你这些茶具又如何能进得了我的'浮世绘'呢?”

妆容厚重的老人语调中总带着歌舞伎独有的韵律,他与那个与茶室格格不入的黑发男子对视:“我们可是最为亲密的伙伴,互相包容——也是,理所应当。”

“是不是?”

“当然。”

被他注视的男人依旧保持着那副面具似的微笑,茶杯中升腾的热气盈盈而上,微微模糊了他的眼镜。

黎渊再一次吹散杯口的白雾,将碍事的眼镜取下,听到清酒的话后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说起来,波本,”黎渊调转了话题,看向一旁默默缀饮的安室透:“我听说,你要常驻东京了?”

“这一点,在下也很好奇呢。”清酒顺其自然地提问:“在下记得,波本先生此前并没有固定的负责区域。”

“我确实是接到了一个重要的任务,”

安室透放下茶杯,收回隐秘观察二人的视线,漫不经心地开口:“但boss并没有明确提出让我常驻东京的意思,毕竟……还有清酒你在呢。”

“我不过是听从boss的命令行事,可不要把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当真啊,安德卜格。”冷冽的光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在下已是腐败之躯,哪能比得上波本先生这样的年轻人呢?”清酒叹了口气:“不过既然boss还没有发话,看来传言也就是传言罢了。”

“原来如此,”黎渊若无其事地点点头:“那么是什么任务,居然还需要你来找我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