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灯光映照下,雕花门外有个黑色的高大身影在敲门。

“进来。”苏麦移坐到椅子上,看到门外来人竟然是冷峻,微微惊讶。

“我,过来看看。”他略显局促地坐下,不敢离得太近,就坐在对面,隔着一个小圆桌。

苏麦不知现在该以什么心情面对他,垂在腿上的手捏紧了拳头,过了半响才说道:“其实你不用陪我来。”

养身体是她的事,为她推掉工作,现在的他变得不像冷峻了。

“你就当我是补偿,是愧疚,是什么都好,”冷峻低垂着眼,不敢看她:“这段时间,让我陪在你身边。”

苏麦突然想起江晚晚那句丈夫试用期,抬头看他:“那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是,害怕……”冷峻心里还在后怕,认真道:“怕你离开,无论哪种形式的离开。”

苏麦脑袋发懵,她灌溉了几年的种子,似乎在这一天突然发芽了。

“你喜欢我吗?冷峻。”她直言问道,声音到后面开始颤抖:“明明是你亲口说的,你不爱我,你讨厌这种被安排的婚姻。”

房间里的炽光灯光发白,更白的是冷峻的脸,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些话的确是他说的,他视婚姻为坟墓,事业为人生理想,女人可有可无。

可他现在推开了人生理想,义无反顾地走进了坟墓,坐在这里恬不知耻地想要她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给我些时间,”他抬手放在桌上,前胸抵着圆桌边沿,这样能离她更近一些:“我会在这段时间里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然后给你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