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我记住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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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禧在校园里随便走了走,这实在不是一个适合闲逛的天,她走了两步身上的汗就没停过,脸上跟下雨似的。
再说,她以后得在这呆上两年,熟不熟悉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估摸着陈秘书的车应该已经走了,宋禧调了个头也出了校门。
她也没有目的地,天太热就一直沿着墙角的树荫往前走,看到一条背阴的小巷子就拐了进去。
如果不是有连坐十几个小时火车的记忆,还有这热到喘不过气的潮热天气,宋禧会以为自己还在乡下那个小镇里。
明明离南陵一中不远,但这里的一切都和大城市没有太多关系,小巷子陈旧潮湿,头顶的电线杂乱,地上阴暗的角落里随处可见不知名的野草。
等绕过了那条街,进入临河道的主街后,视野才豁然开朗起来。
宋禧在小卖部买了根一块钱的老冰棒,边吃边继续往前走,老槐树下有老人在下象棋,宋禧围观了两分钟很快确定了胜方,觉得没意思又继续再往前。
河边有妇女三三两两在清洗衣物,不知道是谁家油坊开始工作、芝麻香味飘得好远,宋禧闭眼狠狠吸了一口。
再睁眼,她就看见了那个采桑叶的黑衣少年。
那棵桑树长在人家的院墙里,他搭着梯子,黑色长袖滑落到手肘处,午后炽烈的阳光透过树影洒在他身上,露出的两只半截胳臂白得晃眼。
“桑叶要嫩的,你摘得这些——蚕吃了会不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