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 先是一愣,满是血的脸挂着满满的怒意。随即扬起手中的剑,嘶吼着朝钟曲挥砍去。
这一剑未曾蓄力,可就这草草的一剑砍下去,尧光竟从钟曲手里飞了出去。
苏缈刚从树后探出头, 便瞧见这一幕。
如天神降临, 顷刻间劈开头盔的钟曲,居然歪歪倒倒地向后退, 几乎要倒在地上。
他脸上的血却并不比温源的少,这后退的步子和紊乱的呼吸, 说明他已无余力一战。
劈开头盔的那一剑,其实已耗尽他残存的力气。
而温源,脸上血流得吓人,却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
毕竟是奇珍铠甲,备来对付月之子的, 即便尧光有崩山断水之力, 又哪里能轻易伤了他。
苏缈心头大震,连忙从树后跃出, 自背后给了温源一剑。
温源正要朝钟曲再补一剑, 却被身后的攻击突然打断。他虽处在上风, 到底也畏惧前后夹击, 连忙向右跃开与二人拉开距离。
交锋暂停。
苏缈连忙跑向钟曲。
温源趁机开始蓄力,威天盾的紫光又亮了起来。
苏缈跑近了才看清, 钟曲身上好多伤,胸口一处伤血肉模糊的,竟是被捅了个对穿。
这样的他,居然还有力气劈下那样蛮横的一剑。
不要命了!
“你怎么跑回来了!尊上呢?!”
钟曲神色紧绷,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尚未来得及说话,掌中妖力已渡来为她疗起了伤。
苏缈又急又气:“你干什么!”要推开他试图给自己治疗的手。
“听我说!”
鲜红的血把钟曲的脸衬得纸白,他突然冲她喝道,喝得苏缈怔怔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