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源正气上心头,又知她向来心软,未料她会主动攻来,一时不防,竟不及使盾牌接这一剑。
“铛——”这一剑击在盔甲上,发出震耳巨响。
温源匆忙硬抗这一剑,被击得连退数步,险些摔坐下去。
很强的一击,可苏缈暗暗有些失望。
对方盔甲坚硬,她这一剑已是全力,竟只在上头留下浅浅的一道剑痕。
那毕竟是出自妖界的甲,又是用来对付月之子的,必然很是难破。
对上这样一副甲,她的任何攻击都是枉然。
苏缈握剑的手轻微酸麻,她的神色却很是淡定自如:“这就差点倒了?”
盔甲下的呼吸听起来越发愤怒。
温源把脚一蹬,向前突刺过来。剑身裹着强劲妖力,卷起飞沙走石,震荡得周围密林疯狂地摇。
这一剑,便如方才从天而降的那一下,好生的恐怖。
苏缈面不改色,脚点树身灵巧一躲。
那剑扑空,刺在树上,井口粗的树竟然轰然倒塌。横生的枝干刮落附近的枝桠,带出刺痛耳膜的巨响。
地面震动,群鸟乱飞,山林间久不能平静。
苏缈回头,看了眼衣裙后摆——它已在刚才的猛击下,齐整地断裂开来。
好险。
可纵然危险,她却是故意激怒对手的。
在胜算极低的情况下,她更加不能让对方冷静地设想如何杀她。
就是要他疯,要他狂,要他露出可能存在的破绽。
她是故意以那样的话去激温源的。单论作战的经验,苏缈比他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