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玬珠,她也实在怵得慌。
此时,她撩开窗帘,朝最后那辆马车瞅了瞅。
这么强大的妖,那么精纯的妖力,是谁,她大概猜得到。
要说忐忑,还得数她最甚——她那混蛋爹是囚禁月之子的叛贼之一,她作为叛贼之女,命运难说啊。
不过再想想,月之子捏住她也没什么作用,如此在乎权势的爹,哪能在乎女儿的死活。
玬珠这么想着,也就释然了。她可不跟宋林风一样,爹那么渣,还那么放不下。
“你们说话呀,没人聊聊么?”
宋林风忙冲她挤眉弄眼:“聊什么,武学还是吃的?”
玬珠:“你们不担心苏姐姐么,我好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找死的么!
宋林风卷起书,狠敲在她脑袋上:“能有什么事,就是有事我们又能帮上什么。”
樊音叹口气,插话道:“一会儿进了城,再添些银炭,别叫她又冻着就是。”
说到这里,一脸担忧,“……怎么就怕冷成那个样子,添了两床被子都不够。”
玬珠想说,妖心受伤的确是这样的,极其怕冷困乏,就是加到三床厚棉被都未必够呢。
可眼下阿青亮明了妖的身份,她还没呢。什么时候亮,她想着,还是问过苏姐姐为好。
便就什么都没说,只接了句“是啊,愁死人了”。
……
苏缈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她一直都睡不踏实,总梦见自己不是在冰天雪地里跑,就是在冷水里泡着。
车轮碾上石头,车身猛然一震,终于将她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