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缈侧开头,烦于见他深情的脸。
不论温源此时如何,挽留她是出于何种目的,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句话都不曾为她说。
那他,便永不再是她的选择。
苏缈是铁了心不会回头的,便是死在外头,便是孤苦终生,也绝不后悔。
她实在有些烦了:“那我便直说了吧——离开这里没多久,我就嫁人了。夫君此刻就等在外头,还要一起回家的。”
温源惊呆了脸:“缈缈你!”这是什么话,他不信。
苏缈:“不是赌气,所以你不必劝。我再说一次,把尧光给我,我即刻就走。”
温源身形摇晃,狂吐了一大口血:“好、好……该说你是无情,还是多情。”
“你也一样。”
苏缈轻笑了笑。该说是无情,还是多情呢。
伤害既已不可挽回,还说那些做什么。
温源冷了脸:“那便不留你了,走吧!”
话毕将剑朝她一丢,偏开头去。但见他额头青筋隐现,下颌紧紧绷紧,忍得实在难受。
苏缈伸手接过尧光,冰原般的眼底终于有光芒闪过。
剑刃锋利如新,太好了!
她忙去一旁捡起剑鞘。剑鞘也光亮如旧,雕花纹路无一点积灰,当是被妥善保管了的。
收剑入鞘,她搂住尧光细细地看,轻轻地摸。
终于,她没有叫父亲失望,又把剑夺了回来。
此时此刻,苏缈眼里都是尧光。
有风袭来!她嘴角的笑意猛然收紧。
一片冰凉扎入胸口,随即剧痛传来,有什么东西刺进了她的心脏。
温源手拽着匕首,眼睛猩红,五官扭曲得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