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源的招式出现破绽,背后失防,被她一剑砍了上去。
“铛——”鸣蛇甲硬,生长于肌肤的活甲便更加的硬,再有他妖力护体,破甲很难。
苏缈这一剑全力砍下,白衣破开半尺之长,漆黑鳞片从里露出,痛击之下,破损深达半指。
价值百金的白狐裘就这样被断成两截,落了半截在地上,几块断鳞相继落下,掉在洁白的狐裘上,好不醒目。
而那白色深衣上,浸染出了大片红色。
山间风大,血腥味瞬间顺风飘散。
半妖们倒抽口气,一张张脸堆满惊讶。不可能呀,她居然伤了寨主!
温源那一直深皱的眉头,更加深如沟壑。他缓缓吐出两字:“内功?”
原来如此。
他朝背后看了眼,自是什么都没看到,索性扯开腰带,脱下外衣。
白衣上沾满鲜血,他眸光闪动,才终于相信她当真砍得下去……这么狠的一剑啊!
痛的感觉,从伤口蔓延到心里。
苏缈如他一般,也有片刻的愣神。
却不是难受。
她从未觉得黑鳞难看,可眼前,白衣褪下露出的黑,却叫她觉得那样丑陋。
温源脱下的不是衣服,更像是假面。
她眯了眯眼睛,瞥见他的右上腹,那里缺失了一块鳞。
温源扔开白衣,循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倏地敛眉冷嘲道:“这是当初为你剥的甲。此处已失去防护,最是柔软,怎么,你想往这里刺?”
嘴角勾起一抹涩涩的笑,苏缈摇了摇头:“不,你当我与你一般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