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的光倒映在手上,脸上,眼底……它跃动不止,似要跳到地老天荒。
新鲜的空气钻进火堆,热烈燃烧起来,火的温度悄然蔓延,叫人生出难耐的热意。
刚才,苏缈抓住的是他的手。
他会松火了。
而新学会的,却不止这一点。
翌日雪停,山道上积着薄薄的雪,待得日出,一会儿就化了。
沿着山道往上,不出半个时辰,便可见长佑寨的寨门。它依然是那个样子,老旧却结实的模样。
马车摇摇晃晃,没一会儿就停到了寨门前。
哨塔高高看得极远,马车还未走近,便已被瞧见。
半妖寨向来谨慎,只恐来者不善,不论老弱病残,皆已披坚执锐,聚集坝中准备应战。
兵器出鞘的划响,机关绷紧的弦声,二当家呵斥的声音……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半妖寨的生活便是如此。
苏缈在这里生活十年。她太明白,此时的寨子里头会是怎样一个紧张状况。
她催马往前。
“站住!”哨塔上的哨兵朝她大喝,手里端着的弓弩已对准了她的脑袋。
苏缈抬起头,勾起嘴角:“牛老三,才一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那哨兵这才看清她的脸,顿时瞪大了眼珠子:“苏、苏缈?你没死啊!”
苏缈:“开门,我来拿回尧光。”
此时,长佑寨中,温源刚饮罢茶水。随侍双手捧回茶碗,轻轻搁在桌上,又为寨主铺上宣纸。
洁净的白鹿纸,薄胎瓷的茶碗,都是去岁新添的。四月间,他们围猎了一只妖,卖其妖骨,换来成堆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