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和慢慢挪着步子,维持着他一脸的泰然。
“对了,那个苏缈啊……你找你东岳派的朋友弄几瓶伤药来,他们家的药最好使……嘶……哈……快点快点,为师痛得要见阎王了。”
苏缈差点没反应过来:“……呃,好,好!”
这就去!
可脚刚迈出半步,她却又顿住,回头,望向那高高的观战楼。
一道犀利的目光,似乎正盯着她。
今日得胜,几家欢喜几家愁,只怕雁山派的笑容落在别人眼里都是刀刃。
柳眉,自然也不乐见这等结果。
苏缈的眼睛,将那桃花眼底的恨意看得一清二楚。她回以轻轻一笑,转身,只管找廖秋水去了。
今年的武林大会,雁山派可谓出尽了风头。
秦少和虽需养个两日才下得了床,但没被伤到要害。到第三日,已开门见访客了。
宋义山那边却不好过。
听闻他心肺受创,少说也得静养个两三年,能否回乾元巅峰还是未知。
隔了一晚,宋林风来敲苏缈的门。她进来了也不说话,只一味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爹没熬过去。
待哭够了,她便一言不发的回去了,弄得苏缈一头雾水。
不知宋林风伤心的是什么,也许,不止哭她爹吧。
这两日,青崖派的风评急转直下,青崖弟子都郁闷得不想出门了。
当年之事尚无定论,到底是宋义山设计陷害了秦少和,还是秦少和痛改前非,蓄谋洗清自己,谁又知道呢。
但青崖树大招风,言论对他们十分不利。
雁山这边却是蒸蒸日上,访客络绎不绝,都快踏破了门槛。
秦少和在养伤,见客见得少,多是陈慕之这个大弟子在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