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越发喜怒无常了?她好生困惑,赶紧爬了起来。
“坐下!”
还让她坐?
苏缈心头没底:“您不掐脖子,我不太习惯……”
“啪!”妖皇把书一拍,眼眸微瞪:“你犯了何事,值得本尊掐脖子?”
这么好看的眼睛用来瞪人,可惜。苏缈心头嘀咕着,在对面坐下。
“说了,是补偿你的。”
哦。
他翻了一页书,慢悠悠看了一段文字,问:“柳眉那边,可还需抹除记忆?”
苏缈认真地想了片刻:“算了吧,涉及面太广,已经晚了。不过,如今看来,不抹记忆也不全然坏事。起码,我看到了师兄的选择。”
“不怕暴露?”妖皇掀起眼皮。
苏缈叹口气,这口气里即有认命了的无奈,也有不认命的洒脱:“还是那句,烈火真金,疾风劲草。也许,要经过风雨,顽强的草会长得更好。”
妖皇盯着手中的书,一个字都没再看下去。这书白纸黑字,写着许多的道理,有的晦涩,有的易懂,但都不如她嘴里出来的好记。
他垂下书:“随你。”
苏缈见他终于淡去了眉心风雨,这才仔细地瞅了瞅他。
倏地,她笑道:“今日的尊上,怎的瞧着这般不一样。气人的时候真气人,可亲的时候也是真可亲。”
雨后的暖阳斜照过耳骨,将他的耳郭照得橘红。妖皇目光微闪,倒映着对面一张带笑的脸。
难得,她有这发自内心的笑,眼底似开出了一朵鲜艳的小花。
这卖乖的模样,煞是可爱。
这一瞬,有什么东西占据了他的脑子,妖皇几乎是脱口而出:“……这附近有妖。”
苏缈眼底的笑陡然猛收,戒备浮现:“不是刚搜过正阳么,又来!”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