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我认准的事,绝不更改。同理,我追随尊上,他日若落到逆贼手中,即便是死,也绝不顺风转舵。”
如此之倔,倒成了她最可取之处。
呵。
妖皇转回身,眼眸当中犹有余怒。他打量着苏缈的狼狈,依旧是问罪的口吻:“少在外面给本尊惹事,尤其是这烂桃花。”
哟,他还知道“烂桃花”这个词。看来最近勤学不辍,怕是把秦少和的藏书看了大半吧。
苏缈琢磨,问题的根源怕不是在烂桃花,而是今日这朵烂桃花说出来的“窝囊废”三个字。
气氛低沉,她很是厚脸皮地扬起个笑:“尊上也听到了,我拒绝得很干脆。他若还要惹,那不能怪我,也不能全怪他。”
为何?
他的眼神如此提问。
“张骁之所以敢有此妄念,还是我‘夫君’表现得不够出众,才……导致的。”
妖皇:“?”
这锅苏缈可不背,一旦背了岂不就成了打地鼠。
她自认容貌不差,为人光明磊落,颇能护得住人。这么多年间,吸引过的倾慕者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她这位“夫君”若不改,说不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张骁冒出来,大骂一朵鲜花怎么能插在牛粪上。
也不知妖皇听懂没有,反正他这坨牛粪沉默了。
这一沉默,夜更显得沉。
不知不觉,都已到了亥时。大厅中渐渐没了声音,大家都已各自回房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呢。
妖皇在良久的思考过后,丢出来一句句:“知道了。”
窗户开着一条小缝,他就站在那里沐浴着月光。这里不是雁山,他会渴望一点月光,而她也需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