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和却似没看到指过来的剑, 只管拾级而上。他满身威压,步步往前,指向他的剑却寸寸后退。
他身后的三个徒弟,皆横眉冷目,握紧长剑,跟在师父后头往前走。
那衙役一连退了几步,厉声喝问:“你们到底什么人?!”声音的颤抖却暴露出一丝胆怯。
秦少和在往前,围观的众人却下意识地往后退步,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这一退,挤得更紧了。
这是要干嘛?!
“呲——”只听一声刺耳响,秦少和突然拔剑。
四下骤然安静,一双双眼睛紧张又好奇地盯着他。
那衙役吓得不轻,手里的剑斗得跟筛子似的。
可秦少和上了台阶,却没有继续往前。
他突然转过身,面对衙署前的人山人海,朗声言道:“我秦少和!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为人做事更是无愧于心!今日来此,只为讨要说法。”
原来是有冤情啊。
这湘临城每天都有冤情,一点都不稀奇。
但能把心宽大气的秦掌门逼下雁山,那这冤情就有点听头了。
秦少和话音刚落,从衙署里头蜂蛹而出十来个官兵,团团将师徒四人围在中心。
领头官兵扬刀厉喝:“大胆刁民,胆敢在此聚众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