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嘴角斜斜一勾:“届时,自断一手还是赔钱,你们看着办。”
秦少和点点头,就这么定了。
一行人,这就浩浩荡荡同往练武场去。
宁衡侧头问张骁:“那眉心红印的女子,言语狂妄,工夫尚不知深浅,你要小心。”
张骁四处张望,漫不经心:“不过个无名小卒,若是个有本事的,岂会拜到这破地方来,学什么内功。”
宁衡又仔细看了眼那跟在曾书阳后头的女子:“她若没点本事,不会是这副不怕事的模样。总归,对上她时,你万莫掉以轻心。”
张骁打量着这雁山的破旧,鼻腔里笑了声:“知道了。”
同辈之中,除了正阳柳眉,他还没把谁放进眼里过。
雁山的练武场倒是大,擂台修得也平整宽敞,可惜半块花砖也无,灰不溜秋寒碜得紧。
秦少和指着这台子,道:“添个规矩——比武点到为止,落台即输。”
宁衡无所谓:“自然是点到为止,可也有刀剑无眼,毕竟我逍遥派是外功门派。”
樊音听懂师父话里的意思了,忙回头对三个同门小声道:“师父的意思是——打不过就自己跳下来,保命要紧。那个张骁惯来嚣张得很,万一收不住剑,伤了我们谁可遭了。”
曾书阳:“哦。”
陈慕之心绪不宁的,他看了看苏缈:“小师妹,你本不必掺和进来的。你说过的,你只懂些皮毛功夫。一会儿瞧见不对劲,就赶紧跳下台,记住了没!”
樊音也拍拍她的肩膀,强调道:“保命要紧!师父轻易不会言败,可眼下明知我们打不过,却还同意打擂台,兴许是还有什么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