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当中,秦少和正欣赏阿青的又一幅画作。
原以为他画了一段日子,该有停的时候,怎料他却画不厌,每日对着一样的山水,落笔却是不一样的起伏。
那日起雾,阿青对着白茫茫一片雾色,依然勾勒出山明水秀。
于是秦少和懂了,这人心中有百样山水。
画的不是景,是心。
他不知经历过何种困苦,才会对这广袤的天地,有着特别的喜欢。
哼,这样一位大才的手,怎么能砍柴呢!
“师父!”
“师父!”
“师父啊!”
“吵什么吵!”打扰他欣赏画了!秦少和嘴角一拉,不太高兴。
“师父,我们回来啦!”陈慕之笑呵呵的跨过门槛,乍见师父在欣赏画作。
“哟,师父又有大作?”
秦少和头也没抬:“呵,为师哪有这层次。”
樊音凑上前看,没忍住“哇”了声:“哪儿来的这么一幅好山水。”
最后头的曾书阳也伸着脖子瞧,撅着嘴抱怨道:“师父,我们回来了,你都不看我们一眼。我可想师父了,师父不想徒儿吗?”
秦少和这才把头抬起来。
看见大徒弟陈慕之抱着叠宣纸,二徒弟樊音眨巴着眼睛,三徒弟曾书阳一脸憨劲儿。
咋样出去的,咋样回来的。
“如何,走镖可还顺利?”
大徒弟陈慕之咧嘴一笑,应道:“挺顺的。回来路上师妹还倒卖了点儿东西,多赚了几个铜板。这不,给师父买了些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