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个体型,却已和人界的成年狐狸一样大了。
秦少和眼睛歹毒,竟一眼看破。
其实,苏缈本就没打算把玬珠留在门派里,方才还劝她多去山上玩儿玩儿,没事不要过来。
她知道的,秦少和与妖斗了这么多年,必定比常人更了解妖。
玬珠说她睡醒就走的,这还没走就被抓了当场。
今天早上,苏缈还通过了考较。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嘴上答得很好,眼下却向师父隐瞒起玬珠的身份。
苏缈赶紧抱着狐狸跪下认错:“师父容禀。这只灵狐救过人,也帮过我。”
“救人?”秦少和自是一脸不信,脸色阴沉得可怕。
“是,徒儿不敢扯谎。何况,那日在湘临城里,刘知州的公子闹事,后来也是这小狐狸抹去对方记忆,才避免我雁山一场祸事。她虽是妖,却万万没有害人之心!”
秦少和斜睨了玬珠一眼,眼底盘旋着一抹冷意。
玬珠这会儿清醒了,被那眼神一扫,下意识地就往苏缈怀里缩。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她?”
苏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
“住口!”秦少和打断她的话,“刘知州若要来对付我,那便放马过来!我秦少和沉浮江湖三十余载,什么乌七八糟的没见过!”
他就不是个怕事儿的人!
苏缈抬头,见师父挺拔而立,如一劲松。
师父这人风趣,瘦削,可他狠起来敢和妖斗。区区刘知州家的公子,那算个屁!
他压根儿不领玬珠这个情。
苏缈明白了,师父说了不许玬珠留下,那就不许留。
弄不好,连她一起赶。
秦少和骂完,见她低着脑袋跪在那里,一句话也不分辨了,这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平了心情。
他睇了眼那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