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缈面色平平,只冷眼瞧着:“他们可不是正阳弟子,打一架就能赶跑的。”
看他们那穿着打扮,定是权贵出身,平头百姓还真不是随便惹得起的。若是惹出什么事端,本不严重的事也搞严重了。
那桌纨绔越说越过分。
苏缈这桌很快上了菜,酒楼的饭菜滋味就是不错,可惜这会儿连玬珠也没什么胃口了。
隔桌还在打趣着雁山派。
“他要是还不肯卖,赶明儿我抓只猴子,胸口给它挂个牌子,上头就写‘雁山秦少猴’,气死他!”
“哈哈哈……”
“姓秦的瘦精瘦精的,你一说,还真像只猴,哈哈哈……”
苏缈这边忍住了,旁边吃饭的一桌却突然有人拍桌。
一年轻男子站了起来:“雁山派卖地买粮,施粥救城的义举,你们就忘了不成!秦掌门是为苍生落魄,你们几位竟也笑得出来!”
他一身月白布衣,看起来是个读书人。
那几个纨绔回头一瞪,见不过是个书生,怒气顿时飙了上去:“什么东西,哥几个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那书生挺立着,并未被他们喝退:“虽说比不得那几位家底厚实的大善人,但救济灾民之事上,秦掌门也是出过力的!若非他们这样的义士,当年通州已是饿殍遍野之景象,几位家中当官儿的……呵,又岂能逃过朝廷问责!”
这话出来,大堂中顿时安静成一片。
天爷,真话岂是能随便说的!
几个纨绔如同被踩了尾巴,当场拍桌而起:“反了天了!你哪儿的?”
掌柜的一个劲儿地使眼色,那书生却全当没见着,下巴一抬:“我草民一个,今见路有不平,说句公道话罢了。”
那几个纨绔大怒,当场摔了酒杯:“一介草民也敢指着小爷我鼻子骂,来人,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