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缈递去一张帕子,他无言地擦了擦手。
罢了,未将帕子还她,却往上方投去。
立时有什么东西被帕子砸了下来,落到树下一动不动。
苏缈定睛瞧去,见是只松鼠。
“干嘛杀它?”
“吵。”
“……”
那小家伙只是出来找口吃的,罪不至此,死不瞑目啊。
苏缈明白了,他就不是什么善茬儿。
她便不再开腔,扭头看着下方人群处。
那一边,黄家杀人恶行被抓个正着。
双方大声争吵起来,附近村民相继被惊醒,不一会儿就团团聚了过来。
“咱黄姓祖上开的荒,凿的井!起初发了善心接纳你们,如今却叫你们骑到脖子上!”
“放屁!这地,这水,写着你‘黄’姓了!?”
“你们这叫忘恩负义!”
“谁叫你们仗势欺人!”
“你们黄家好田在上游,每年春耕就堵着那水!哪年我们不是求爹爹告奶奶地等你们放水!”
“胡说,没有的事!”
两边争得面红耳赤。
苏缈若此刻掺和进去,必能一锤定音,管叫姓黄的为今夜放火杀人之事付出代价。
但她没有。
她只是坐在高高的树上,看着下面的争吵。
外人怎么帮,都不如自己立起来。这个道理,她懂,师父只会比她更懂。
过了会儿,果然见老季把对骂起劲的玬珠拉倒了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