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弦走后,宁蘅端着端盘,站在书房门前,屈指叩门。

里面传来声音:“谁?”

“是我。”宁蘅轻声。

门内的男人长眉微动,手中动作一顿,“进来。”

宁蘅进门。

傅瑾州瞥了小姑娘一眼,视线落在她手中的茶盏,宁蘅解释:“是……是管弦让我端进来的。”

傅瑾州眸光微暗。

“放下吧。”

宁蘅放下茶盏,男人又问:“找我有事?”

“嗯。”

“说。”

“我……我想和你缔婚。”

“缔婚?”他眉梢轻挑:“怎么缔?”

宁蘅说:“我们结……结婚,两年为期。两年后,我们离婚,嫁娶各不相干。可以吗?”

空气一寂。

傅瑾州轻捻冷白腕骨上的黑色玉檀珠手串,那双狭长冷锐的眸子幽深了几分。

宁蘅惴惴不安的掐紧指尖。

她自觉她说的不过分,他应该……会答应的吧?

毕竟,这桩婚事太荒唐了。

他如何能和不爱的人度过一生?

良久。

傅瑾州终于开了口:

“可以。”

宁蘅唇角上扬。

“不过——”

他话锋一转:“既是夫妻,我就从没想过要做有名无实的塑料夫妻。”

宁蘅一怔。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年纪也不小了。舍了婚姻,总不能一丝好处都不取。”他看着她的眼睛,视线落在她的脖颈,锁骨,胸前。

最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小阿蘅,你懂了吗?”

那一瞬间,她觉得她在他面前,好像没穿衣服似的。

她的面颊泛上热气,脸颊发烫,心跳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