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的女孩也没有伸出援手,郑文惠转头从旁边的座椅口袋里找到了一卷绷带,然后把自己流血的掌心包扎上。
她感受到椅子上的人在看她。
因为失血过多,此时此刻的刘宏面色煞白,他嘴唇泛起乌青,看着郑文惠的眼神中带着些疲惫和复杂,更像是透过她看着什么人。
但郑文惠没管他,她把多余的绷带收进自己的口袋,压根没想过要帮老人包扎。
侥幸在袭击中毫发未损的郑文惠却发现了另一个惊天的秘密,那就是有关于“地下能源”的说辞,还有基于此假说提出的一系列实验方案全部都是有问题的。
因为她的血液并没有奇效,恰恰相反,刘宏自己才应该是那个被抓起来做研究的“特例”。
但是当时被抓起来的人为什么是我的爷爷?郑文惠想。郑灿真的如同他们所说,是个深明大义的、为了人类付出终身的、自愿沦为实验品的人吗?
“如果你还想活下去的话,就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郑文惠双手撑在刘宏的脑袋两侧,她警惕地质问道。
然而经历过半辈子大风大浪的老工程师并不把郑文惠那微不足道的威胁放在眼里,在确认郑文惠没有帮他止血的意思之后,他没有作出回应,只是略带戏谑地看了郑文惠一眼,然后向后靠去闭目养神。
果不其然,看到爷爷的战友迟迟不肯交代真相,郑文惠越发乱了阵脚,她朝着刘宏一个接着一个抛出疑问,“我爷爷真的能够听到机器说话吗?他是自愿留下的吗?还是你们强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