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灿却被郑文惠的话逗笑了,他摸着女孩的脸蛋道,“不,国家对我已经很好了。”
“最起码,爷爷回到了你和奶奶身边呀。”
时隔十几年,郑文惠没有想到自己会再一次见到刘宏,还是在自己被冰冷的枪口指着头的情况下。
面对着此时风光无限的刘宏,让郑文惠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深居简出的爷爷。为了不落下风,她暗暗挺直了腰杆。ᴊsɢ
见郑文惠始终用一种冷酷的、饱含敌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刘宏却并没有与她计较,他关切地看着女孩,转头问其他人,“这是怎么了?”
郑文惠身上的束缚被完全解开了,此时她正坐在所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刘宏还贴心地叫人给她倒了杯水。
“吓坏了吧。”老工程师说。
郑文惠警惕地盯着眼前冒出水汽的纸杯,没有说话。
坐在一旁的马克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几人一眼,他“咕嘟”咽了口唾液,倒是极识时务的抓起桌子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老实说,郑文惠违反机密数据保护条例,闯入其他项目组实验室、暴力拔出数据芯片,导致实验室精密机械被破坏的行为,给实验室带来了巨大损失。理应开除学籍,解除雇佣合同,移交执法机关处理,并等待被研究所起诉。
然而郑文惠是外国人,想走司法程序并没有那么容易,她还有充足的时间想办法。
这不过是比较坏的情况中之一,最坏的情况是郑文惠当场“意外身亡”。眼下她还活着,大概率只会被扭送到拘留所拘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