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紧张。
好在闻子珊也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两个男人做事,没一会,闻怀予抱着秦初上了车。
从上车到进产房前,闻怀予几乎一刻不停地和秦初说话,时不时在额头上轻吻,想用这样的方式安抚她的紧张心情。
可所有人都察觉得到,闻先生似乎比闻太太更紧张。
他俊逸的眉毛拧在一块,安抚的话来来去去就会说那么几句,往日幽邃沉静的眸子不受控地泛上酸意。
又被他强压下去,反反复复多次,眼眶发红。
“怀予,别担心。”被推进手术室前,秦初握着他的手撒娇般地晃了晃。
要不是太太提前和他说,不想让他进产房以免自己分心,闻怀予是舍不得让她独自一人面对生产的艰难。
指腹温柔地落在她鬓边摩挲,闻怀予另一只手回握住她,忍住喉间的哽咽,“我在这里等你,一出来就能看到我。”
“对不起宝贝,让你受苦了。”
闻家人接到电话赶来时,看到的就是闻怀予站在手术室外,抬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亮着灯的“手术室”三个字。
里面的声音他什么也听不到。
他的初初怕痛,他的初初是不是很累?他的初初有没有哭?
他满脑子只有秦初,根本来不及想孩子。
走廊里站了几位接到消息赶来的医院领导,闻怀予无心和他们应酬,视线依旧停留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