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一阵阵上涌,秦准双臂撑起床沿想要坐起。

要是他没记错,闻怀予和他年纪相仿,岂不是和初初差了好几岁?

老话说三岁一代沟,秦初和闻怀予岂不是差了快三条沟!

他的妹妹真的不是被骗了吗?

闻怀予眼疾手快倾身扶住他,一边拿起遥控把床头调高一些,才回:“大哥,您别激动,听我慢慢解释。”

态度算得上乖巧恭顺。

于是接下来,闻怀予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垂着头把前因后果清楚明晰地交代了一遍。

听得秦准的面色越来越沉,听得床脚站着的医生面色一会喜一会忧。

原来前排吃瓜的感觉是这样的。

“所以车祸后这段期间,初初不会说话了,秦德山也不怎么管她?”沉睡的时间里,秦准做过许多个梦。

梦见过嘈杂的急救室,响声刺耳的救护车,也梦见过秦德山和一个陌生女人在一起的场面。

却很少梦见妹妹秦初。

梦里没有妹妹熟悉的撒娇,只有一双软软的手,和落在他手背上,温热的眼泪。

原来如此。

“非但不管,还想用初初去换投资,跟品行不端的人家结婚。”闻怀予懂得制造焦点,转移焦点的妙计,“还好被我遇上了。”

秦初神色不明,沉吟半响,接着问:“那你们现在,是契约结婚的关系?”

那还不算太糟糕,有挽回的余地,他想。

“初初你来说。”

被点名的小姑娘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坚决否认,“当然不是,我爱怀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