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回想越是心情愉悦。

初初亲口说,愿意留在他身边。

男人清亮的眼瞳仿若宝石璀璨,唇角高挂,自顾自地笑,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闻怀予,”头顶响起一道低沉有力的呼唤,“你在这傻呵呵乐什么呢?脑子摔坏了?”

闻彻拿着一束花坐到他身边的空位上,面露嫌弃。

小儿子长这么大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上有这样的神情。

看起来……不太聪明。

庄韵诗拿着另一束花坐到闻怀予对面,边抬手招呼职员点单,边问:“初初呢?她的嗓子真的完全恢复了吗?有没有去医生那检查过?”

从电话里听到秦初的声音,庄韵诗当即就没忍住落了泪。

顾及晚上还要出席演奏会,怕被家里其他人看出端倪,她还回房重新补了妆。

“还没来得及,”闻怀予的笑意淡了些,“事发突然,晚上有演出,所以没时间去医院。”

说完又把秦初突然会说话的前因后果和父母做了说明。

闻怀予也有许多的疑问,赵医生说促成她失语是多重因素叠加,她突然开口,是想起了当时秦德山和她说过什么了吗?

第一次催眠时秦初清醒后的恐惧,醒后那句无声的“爸爸”,和小姑娘流淌进鬓角的眼泪。

他都还记得。

听儿子说完,闻家父母又认真叮嘱闻怀予记得带秦初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才又聊起别的。

闻彻先是环视周围一圈,才皱起眉问他:“你的花呢?”

今晚的演奏会两个主角都是闻家人,牌面当然要足足的才成。

某人这下如梦初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支支吾吾,“我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