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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医生回家稍做休整,下午秦初还是按照平时习惯去琴房练习。
姑姑的演奏会就在明天,没有留给她伤心失望的时间。
而毫不知情的闻怀予,依然在下班后准时出现在琴房外准备接秦初回家。
合奏练习结束,余佳礼和众人告别,先行离开,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几步远外的男人。
宽肩窄腰,身量挺拔,垂眸站在窗边发呆,骨结分明的指间虚虚飘出一缕烟雾。
余佳礼没有打扰,安静从他身边走过,却被闻怀予主动叫住:“余先生。”
他转头看过来,深邃的眼眸微眯,沉朗的声音无悲无喜,却威压十足:“方便和我聊几句吗?”
“当然没问题。”余佳礼止住脚步,径自走到闻怀予身边站定,望着前方发问:“闻先生想聊什么,我知无不言。”
“初初她……以前和现在样子很不同吧?”
哪怕只是小太太用文字描绘出来的只言片语,闻怀予都能想象她那个时候无忧无虑,明媚爽朗的模样。
“嗯,学生嘛没有那么多烦恼……”余佳礼思绪渐远,那些鲜活的场景似乎并没有很遥远。
和秦初简单的描绘不同,余佳礼的讲述更加生动活泼,一时间竟然让闻怀予听得入神。
那时的她开心、自由,是最有天赋的钢琴手,是颇有人气的美丽少女。
和十五岁的那个海边少女一样快乐明朗。
话到最后,余佳礼沉吟半响,问他:“eric教授一直记得秦初,如果还有重返学校深造的机会,闻先生会放手让秦初回美国吗?”
她当时的离开本就是身不由己,如果能继续在喜欢的领域深耕,秦初应该是愿意的吧。
余佳礼想。
手指微不可察的颤了颤,烟灰扑簌簌地落下,弄脏了闻怀予的西装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