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练习时间很快就过去,秦初是个精益求精的性子,练完合奏曲目又开始练习独奏曲。

余佳礼也没急着走,他是游学时和闻曼相识的,这次专程飞回国来参加她的演奏会,情谊可见一斑。

闻曼今晚特别为他准备了接风宴,自然不让他提前离开。

至于秦初,闻怀予早些时间已经在群里说过要来接太太下课,自然不能约侄媳妇同行。

等闻曼忙完的这段时间,余佳礼下楼在附近转了转,第一次来海城,只觉得到处都新鲜。

待慢悠悠回到琴房,就看到一个站在廊下,身长玉立的男人。

他一身挺括的鱼骨纹西装,迎光而站,微敛着眼正在接听电话,握着手机的手白皙有力,和他们弹钢琴的纤长柔软不同。

却十分匀称好看。

“嗯,剩下的企划我晚一点会看完,批复意见你明早再给对方。”声音如珠玉落盘,清润好听。

虽然只是闲散地站在那,他周身的气场却是极强,清冷威压。

可他空闲的那只手上拎着的袋子却极具反差,和他周身的气质格格不入。

是一个描得花花绿绿的半透明袋子,里面是一杯珍珠奶茶。

通话时他偶尔看看腕上的表,又抬起袋子到眼前晃晃。

听到冰块碰撞的声音,手复又垂放在身侧。

余佳礼有种准确的直觉,这人应该就是秦初的新婚丈夫,闻曼的侄子。

似是察觉到有人打量的目光,闻怀予不喜,连声音都沉了几分:

“森江,我手里的奶茶冰已经快化没了,请你告诉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我还要听你唠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