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把手机递给庄韵诗看。
在场的人自然知道秦初说的妈妈是她去世的母亲,只不过闻彻装作不明白,缓下语气来:“想妈妈就多回家来,她可是每天都念叨着你呢。”
这话不假,庄韵诗总担心闻怀予不够心细,照顾秦初不够周到。
“妈妈也想初初呢,”她揽着秦初的肩膀坐下,顺着闻彻的话说,“可能我们母女心有灵犀,妈妈今天炖了乌鸡汤,正准备晚点给你们送去,你就回来了。”
大家热热闹闹这么一聊,倒是把秦初感伤的思绪冲淡了不少。
庄韵诗和她讲小区邻居家的八卦,讲闻知予闻怀予小时候的糗事,直到小姑娘终于没忍住噗嗤笑出来,她才放下心。
转头给闻怀予使了个眼色,叫他去厨房帮忙端汤,借机打听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德山真是个狗东西!”庄韵诗撇着汤上的浮沫,恨恨地说,“我活到这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狼心狗肺的爹。”
说他不称职吧,他把私生女宠得跟什么似的。
说他称职吧,又对亲生儿子女儿不闻不问。
真是本末倒置,不知所谓。
“我不想就这么带她回家,让她一个胡思乱想,”闻怀予倚在墙上,双手抄兜,半垂着眸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怕哪里说不好做不好,越发惹她伤心。”
庄韵诗悠悠叹了口气,认真打量起站在面前的小儿子。
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学习能力强领悟力高,只要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只有在秦初这里,他消沉失落,手足无措。
“医生说初初安全感缺失,我努力去做一切我能做的,但好像都没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