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有多么动容,知道真相后就有多恶心。
阖眼半躺着的女孩蹙起了眉头,赵海冰顿了会,才接着道:“葬礼结束,你去icu看哥哥,隔着玻璃,你看到他身上插了许多的管子。”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会不停地掉眼泪擦眼泪,白皙的脸因为使劲的擦拭都泛起红。
“后来,爸爸也赶来了……”赵海冰的话到此结束,目光落在秦初写在纸张上的最后两句。
那里写着:「爸爸来了,待了一会就忙着处理工作去了。第二天起床,我不能说话了。」
陷入在催眠中的女孩突然急促地呼吸,阖着的眼皮止不住颤抖,不停摇头。
对,她记得秦德山和她说了什么?
是什么呢?他指着她指责,手指快戳到她的额头,走廊里的人都朝着他们的方向看来。
耳朵发出尖锐的嘶鸣,她听不到爸爸说什么。
赵海冰反应迅速,立刻安抚她:“放松呼吸……吸气……呼气……”
看秦初的状态,赵海冰合理猜测,秦德山到医院后一定和秦初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离世,哥哥重伤,和父亲的冲突,层层叠加,终于让秦初心里防线溃败,最终失声。
治疗也要循序渐进,他没有尝试让秦初再次回到走廊上的场景,而是让她安定下来,然后唤醒了她。
睁眼时,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洇入发丝,她无声的唤了句:“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