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言男人阖上了眼,靠坐在椅背上,一路上没有再说话。

黄底连号车牌过于扎眼,周许达低调从警局侧门驶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审讯室所在的楼层已经提前清过场,早些时候负责案件的警官接到局长亲自打来的电话,说一会有亲友来探望严立,让大家回避半小时。

局长都这么说,谁还敢反驳。

如今走廊空旷,只有皮鞋落地的哒哒声音由远及近,房间里的严立似有所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门被从外面推开,看清来人,严立颤颤巍巍站起身,眼中燃起的最后一点光,也消失殆尽。

“闻、闻先生,”严立背靠着墙贴紧,如果说在这之前他有多庆幸被警察带走,那如今他就有多绝望。

是啊,他惹恼了闻怀予,居然妄想这么容易翻篇。

来人手插西装口袋,不紧不慢拉出椅子,双腿交叠而坐,神色漠然,目光冷得像是淬了冰。

“不是想要我的命吗?”他勾起唇角,声音带着玩味,“再给你个机会,来吧。”

昨夜本就是酒精作祟闯出的祸,一夜酒醒,严立已是悔不当初,他脚软跌坐在地,双手合十不停求饶:

“闻先生,我只是喝醉了酒一时糊涂,求求您,饶了我吧!”

说完又觉不够,跪坐在地,自己扇起自己的耳光来。

“严先生言重了,”闻怀予拨弄着手腕上的表带,偏了偏头:

“我们闻家向来尊重司法部门,不做违法的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