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德山满心欢喜被一桶凉水浇灭,猛地站了起来,“全都给她?!”
那你给我看个屁!存心气死我?
哪怕不知道具体数字,秦初也能从秦德山脸上看得出惊讶,她急急打开手机打字,递到闻怀予面前:
「闻先生,我不是为了钱跟您结婚的,我只有一个小请求,其他什么都不需要。」
她着急扯住闻怀予的衣袖,摇晃的力度因为着急而变大,细眉拧在一起,不停摇头。
男人偏头看去,目光和他的声音一样清净沉稳,抓起她扯着衣袖的手,紧紧箍在自己的手掌中。
“这里还有一份文件,”闻怀予另一只接过周许达递来的文件袋,冷淡倨傲,语调是十足的威权,“这是解除监护权的协议。”
握着女孩的手微微用力,像是在安慰她,别担心,我懂。
“我给秦氏投资,条件是你放弃秦准的监护权。”她身子一顿,氤氲在眼中的雾气聚拢,眼泪接连滑落。
他知道,他都知道。
秦德山自然也知道,他能拿捏住秦初,无非就是知道她舍不下自己哥哥,如果丢了秦准的监护权,秦初自然也不会再听他的话。
闻怀予轻笑,声音似寒冬里的坚冰,凉的吓人:“秦德山,这是告知,不是商量。”
说完,抬手在女孩眼下轻轻擦拭,“别哭,有我在。”
眼泪掉落一颗,他就擦掉一颗,温柔耐心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初初,”清润的声音此刻有些低哑,包含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你。”
闻怀予少年老成,自小的教育让他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的他有多么无措。
再厉害的闻先生,依旧不懂怎么安慰哭泣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