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啊老秦,你家秦初也太不懂事了,”严光耀四下打量着秦家客厅的陈设,语气都带上了轻蔑,“干大事的男人谁没有几个红颜知己,这都能闹?”

严光耀早些年不过是菜市场的小贩,后来不知做了什么买卖,突然暴富发了财,摇身一变成了严总。

身上却还是洗不净市井小民气。

“是是是,我昨晚也已经教训过她了,小孩子不懂事。”秦德山憋屈的不行,要不是公司确实等着资金周转,他也不想跟严家结亲。

上不了台面的暴发户,呸!

“既然秦初联系不上,你是她爹你给个准话吧,还订不订婚?”严光耀肥胖的身躯塞在不合身的西装里,处处都透着滑稽,“哑巴还要挑三拣四,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玄关处的内线电话适时响起,秦德山抢林霜一步起身,借口逃离。

再和严光耀多待一分钟,他都怕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

“喂,对,我是。”秦德山右手叉腰,语气里隐隐还有未散去的怒火。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忽地倒抽一口冷气,语调拔高了几倍:“你、你说谁来了?”

“……闻、闻先生?”客厅里的视线全集中在他身上,空气霎时凝结,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只有原本靠坐着的严立倏地坐直了身子,浑身发凉。

靠,闻先生来真的?

加长迈巴赫缓缓停在秦家大门前时,秦德山才确信自己耳朵确实没出问题,黄牌连号车牌,不是闻先生还能有谁?

院子里的灯全数亮起,林霜正在手忙脚乱拆着贵价收藏茶具清洗,眼睛时不时朝门口瞥去。

车门缓缓打开,黑色的皮鞋落地,男人侧颜英气冷清,骨节分明的手不疾不徐地整理着西装纽扣,腕间的碧玉表盘随着他的动作微动,折射出温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