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的网友崇尚言论自由。

所以，在这场事关《春和景明》有没有女主的辩论中谁也没有错。

他们错就错在阻碍了拍摄进度。

网友以为三言两语不会怎样，一人一句，千万人就是千万句。

言论的力量是巨大的，它们足以摧毁一个人的信仰和意志，当意志被摧毁后，还有可能被网友反过来指责太脆弱。

顾导演和一众编剧陷入这种自我怀疑的漩涡，怎么也走不出来。

按理说他们不该如此。

怪就怪在最近经历太多。

多次拍摄的不顺利深深影响了他们，让他们怀疑开拍的意义。

晏玖来到顾导演面前时。

顾导演捂着头：“开始拍摄之前，我是不是就应该问问读者意见？”

明明是件很小的事，网友的激烈讨论都只会是热度，但是他仍然释怀不了。

他的肩上扛着卫之岁击溃无演技的任务，还扛着把《春和景明》中的故事原原本本呈现给大家的任务。

晏玖道：“你该问的是作者。”

顾导演摇头：“可我拿到拍摄版权后，怎么也联系不上灰先生。”

晏玖继续道：“你拍摄的最初目的是什么？是历史正剧吗？”

顾导演抬起头，说出他的宗旨：“不是，我只是想拍出图兰异的人生，让更多的人深爱这位孤苦伶仃的将军，让他在我的剧中有个看起来很美满的结局。”

晏玖只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你没必要为了取悦某些人而失去自我，按照你的剧本走，拍完图兰异的一生。”

郝绮劝道：“顾导，我觉得灰先生的想法和你一样，否则，那么多人要拍他的书，他怎么就独独把版权卖给了你？”

卫之岁把手落在顾导演的左肩膀：“站起来，你可以的。”